今年春节的时候,偶尔从老姐那里得知,儿时镇上的初中竟然要并到城里去了,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,前两个月我还去过一趟。“招不到学生啦!”她两手一摊,我能从她的话语和无奈的表情

学校关闭潮之后, 非在编员额制教师将何去何从?

今年春节的时候,偶尔从老姐那里得知,儿时镇上的初中竟然要并到城里去了,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,前两个月我还去过一趟。“招不到学生啦!”她两手一摊,我能从她的话语和无奈的表情之中,读到深深的沮丧。

镇上的初中给我留下了太多记忆,还记得那时候,骑着老爹的二手自行车去上学要花费半个小时,那是最早的自行车,上面还有横杠,我人小,只能把脚从自行车前的“三角区”中间穿过去,费力地一顿一顿地骑着,等到初二的时候,我就不愿意骑这样的自行车了,因为心里有了喜欢的人,每次放学看到她骑着漂亮小巧的“凤凰牌”自行车在前面时,我总是下意识地在后面拉开一段距离,说到底,还是自卑呐!初一、初二的班主任都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帅小伙子,喜欢踢足球,还给拼凑出来的足球队员我们一人买了一件“切尔西”的球服,在“地中海”式的操场肆意地奔跑着。

那时的校舍很破旧,但是学生非常的多,一个年级基本上都有6个班级,早操的时候,偌大的操场站满了学生。“那可是算重点初中了!”我周围的人一直这么告诉我,“你看你哥从这里出去的,人家重点高中抢着要呢,你再看你姐,也是从这里出去的,考上了名牌大学......”

所以在我的印象中,这所初中虽然“破旧”,但是好歹也是“重点初中”,不应该为招不到学生发愁。

“小学估计也要并掉了......”,我姐要补充了一句。我其实也能猜到,镇上初中的生源毕竟都来自于镇上唯一的小学。这所小学当时吸纳了周围好多小镇、村庄里的学生,硬件条件也非常不错,那时候放学放得早,一窝蜂出校门的时候,脸上个个都洋溢着笑容,周边的小卖部总是挤满了想要买“时新货”的学生,吃的已经不新鲜了,最主要的是吃的里面的小玩具,卡片什么的。

有一天,跟我的一位朋友(在幼儿园里任园长)聊天,她也是忧心忡忡,本来她是两所幼儿园的“掌舵人”,但是其中的一所,今年也是面临学生招不满的情况。“可能等到明年,这所幼儿园就要面临关闭的现状了。”我并不奇怪,由于出生人口的不足,仅仅2024年全国就关闭了1.48万所幼儿园,随着全国学校的“关闭潮”越来越盛,我们的“老师”又会流向哪里呢?对于集团校来说,子校的教师无路可走,只能涌向母校;对于同区的学校来说,小学校的教师将汇聚至大学校,而母校、大学校本身就存在老师体量饱满的情况,更何况随着近年的学生难招、班级缩小的困难,就会催生“小班化”的教学,老师的数量严重过剩,财政的负担将越来越重。

如何“安置过剩”的老师,成了亟须解决的问题。非在编的员额制老师会不会成为第一批淘汰的对象?其实教育部在2025年3月发布的《关于开展义务教育阳光招生专项行动(2025)的通知》中明确要求各地根据学龄人口变化、城镇化趋势等动态调整学校布局,并强调在科学评估和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优化片区划分,确保教育资源配置与需求匹配。某地招聘50名员额制教师的时候,明确“根据实际需求动态调整岗位数量”,这意味着岗位裁撤可能直接导致裁员。但是具体如何,还是要看各地的政策。

总而言之,老师的“何去何从”,还是个谜呀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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